2023年10月7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武装在整个加沙地带发起了“阿克萨洪水”行动。该行动目标旨在击退制造流血并不断蚕食巴勒斯坦土地的犹太殖民者,撕开围绕在加沙地区的以色列封锁线。
不同于以往无力且作用有限的军事活动,早已被扼住咽喉的巴勒斯坦抵抗力量在本次进攻中爆发出惊人的意志。仅仅从控制的地域面积而言,他们在短短两天内便取得了超越乌克兰四个月大所取得的战果。不仅将以色列政府的脸面撕扯下来,还对美国的全球战略部署产生了极大的干扰和影响。这一切来的都太快,令人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由于长期泯灭人性的封锁与持续不断的打压,巴勒斯坦地区、尤其是加沙地区民众的基本长期以来一直无法获得基本的保证。在此基础上孕育出来的武装力量军事斗争的恶劣程度,几乎与长期被日军包围、孤军在东北地区坚持抵抗作战的抗联如出一辙。缺乏补给渠道与稳定根据地,导致武器装备老旧、物资匮乏,基本训练也难以保障。
极端的生存环境必然导致极端手段,近乎绝望的独狼式袭击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成为巴勒斯坦人反对殖动的唯一手段。在2010年至2015年这段时期,哈马斯为了获取资金和装备维系自身存在,甚至还一度作为“穆兄会”的打手,参与由美国和以色列情报机构主导的对叙利亚合法政府的颠覆行动,一度受到各国与各路抵抗势力的唾弃。
不过,随着叙利亚政府击败并收复大部分领土、“抵抗之弧”的形成,以及去年开始的中东和解进程,哈马斯与其他巴勒斯坦派系也在挫折中迎来了自身成长,“穆兄会”及其极端手段与思想被逐渐边缘化并排除,取而代之的则是来自伊朗的新与技术支援、来自黎巴嫩的军事体系与阿盟有识之士的经济援助。
乌克兰战争的开始与随之而来的黑市大爆发,更为这些抵抗力量提供了大量的经验教训、武器装备与关键设备,而这一切或是有心之举、或是机缘巧合所组成的环境,最终促成了“阿克萨洪水”行动的成功。
在长达七十多年的军事斗争中,由于缺乏必要的资源和装备,加沙地带的人们一直无法组织起规模较大的军事力量。其作战分队长期以规模极少的轻装步兵突击队员为主,且普遍缺乏必要的防护与载具。由于缺乏必要的情报支援,这些部队基本只能使用快打快撤的战术对以色列占领军与犹太人殖民定居点实施突袭行动。缺乏其他部队接应掩护,这些单位的袭击成功率不高,纵使袭击成功,也很难全身而退。因此,许多时候他们也被称为“殉道者小队”。
但在2020年之后,这一情况发生了变化。由于叙利亚等战场的停火,处于以色列包围之中的巴勒斯坦地区最终得以获得更多的外部支援。在伊朗和黎巴嫩真主党教员、军校的支援下,各路抵抗力量的训练水平与军事装备均获得了巨大提高。
在吸收了叙利亚战争后期与乌克兰战争中流出的,并通过外来资金与以军内部的军耗子行成的贸易网络后,巴勒斯坦抵抗力量的部队规模、受训程度与技术装备水平均获得较大提高。外来信息化装备和指挥控制系统的引进,更是有效提升了其指挥部对基层单位的指挥效率,使之从散兵游勇彻底进化为一支现代化的武装。
这一切最终在本次行动开始的瞬间便展现了出来。头戴小丑帽、穿着以色列Agilite背心的哈马斯假想敌部队,就像混入美军基地的塔利班一样轻而易举地进入以色列军队哨所,随即在四轴无人机的帮助下迅速侦察和扫清据点周遭的遥控机枪警戒火力点。接着,摩托车骑士们恰逢其时地冲入据点和防线,与伪装袭击部队配合行动,对巡逻中的以色列士兵进行扫射,并对营房中完全没有反应的守军进行单方面歼灭。
相较中东和乌克兰地区常见的“皮卡冲锋”,巴勒斯坦抵抗力量使用的摩托车目标更小,追踪困难,遭遇损失也更容易补充。而凭借两伊战争和也门内战中的“摩托车突袭群”战术与乌克兰战场的“猪突”战术的结合,哈马斯突击队在战争爆发的十分钟内就突破了大量外围据点,并攻入犹太人安置点,迅速向纵深发展。
如果说在地面上利用化装和摩托车发起快速突击让人有些意外的话,那大量使用动力滑翔伞突破战线,就可以说是神来之笔了。
当第一轮火箭炮射击准备开始时,哈马斯的滑翔伞小队突然从四面八方升空突入以色列战线后方。这些“空降兵”迅速突入众多以军据点和预设防线,迫使大量以色列国防军因担心侧翼安全而主动放弃自身位置,最终在撤退途中被摩托车小队击溃和俘虏,大量被放弃据点里的武器装备也在随后被热情的巴勒斯坦老乡打包带走,成为他们对抗侵略的宝贵战利品。
根据现有的袭击发生地点与目标判读,第一批滑翔伞空降兵很可能承担了一部分要人刺杀和捕获工作(讽刺的是,在叙利亚战争初期,摩萨德在叙利亚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段)。在一些位置,这些滑翔伞甚至起到了小型攻击机的作用,许多战线的以色列国防军都有遭遇无人机投弹攻击和对头顶实施扫射的报告。
由于动力滑翔伞的飞行高度与信号特征,以色列军队根本无法有效侦察和打击这些目标。直到战争的第三天,哈马斯方面依旧在使用这些单位对深入敌后的部队投送武器和补充人员,甚至运输伤病员。
而在海上,哈马斯下属“卡桑旅”的海军突击队也在多处沿海据点发起突击行动。利用汽艇与渔船,大量士兵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以军战线后方,对沿公路赶往前线增援的预备役和正规部队实施伏击,并造成了可观的杀伤,一些沿岸的岸上检查点、监控设备和雷达设施也被突击队员破坏。
实际上,这些突击队员在不久之前很可能还是老实巴交的渔民。随着2008年后以色列囚笼政策的缩紧,加沙渔民的生活几乎难以为继。以色列人会使用舰艇炮击和驱赶渔船,甚至是军用海豚去驱赶鱼群,以此限制加沙地带民众获取生存所需的物资。
尽管海上行动取得了可观的战果,但随着以色列海军大量参战,海上突击队也蒙受巨大损失。至10月9日夜间,已有10多艘快艇和被动员加入的渔船遭以色列海军的护卫舰及导弹艇部队击沉。
这三支突击力量的总兵力加起来可能都不到2000人,但训练有素的士兵搭配三位一体的战术,迅速攻克加沙周边的19处检查站、军事据点与大型营地,造成以军300人以上的阵亡,击毙多名师旅级指挥官,为后续部队的进攻扫清了前进障碍。
在以往的袭扰作战中,巴勒斯坦的抵抗者们往往会使用简陋的“卡桑”火箭作为行动前几乎唯一的火力准备。在以色列残酷的隔离政策下,这些火箭往往只能使用氨糖作为推进剂和装药,使用钢管作为外壳。在被围堵最严厉的时候,“卡桑”旅甚至要派出潜水员潜入海中打捞一战沉船上的黑火药与作为装药与混凝土,甚至用塑料排水管组合制造火箭弹。
而此次情况与之前显然有很大不同。首先投入战斗的是“Rajum”(可以音译成“拉乔姆”)型火箭系统。从技术角度说,该火箭系统可以视为63式107mm轻型火箭炮系统的巴勒斯坦后裔,其发射架的仰俯机构基本完全继承了63式,但更加简易些;且取消了轮架,转而使用轻型车辆上常用的方形驮架。
不过,由于该火箭系统的发射管数从12具增加到15具,且口径更大,所以即便进行了轻量化改进,其全系统自重恐怕也要远高于63式。
关于该火箭炮系统,最令外界疑惑的地方还是独特的114mm口径。且不说这一设计意味着该炮与全世界绝大多数的107火完全不通用弹药,单单选择这一口径就非常令人感费解。要知道,即便在整个近当代军事装备历史上,也只有英队曾经使用过这一口径作为其火炮和火箭系统的口径。
但如果不从军事角度考虑这一问题,反而会发现一个很可能极为贴近现实的有趣:中东地区大量使用的小型燃气管道,是中国制造的DN100喷射成型无缝钢管,该标准钢管的外径刚好是114mm,内壁厚度则有2~8.56mm不等的型号。其外部的发射管,恐怕正是工制的Φ120镀锌外壁燃气管,该钢管内壁厚度5.5mm。炮管内的保护油与炮弹外的油漆的厚度,好巧不巧正好填补了这0.5mm的差距。
没错,和以往简易的“卡桑火箭”一样,这一制式的火箭系统的主要材料依旧是“莱阳钢管”的产品。从发射尾迹上看,该弹应该采用了经过有效质检的制式发射药剂,更大的燃烧室体积使之拥有了10公里以上的有效射程。
在开战第一时间,前出发射的114mm火箭就瞬间压制了加沙周边的以色列哨站与定居点,并通过饱和攻击彻底瘫痪了铁穹系统。直到战争进行至10月10日时,该型火箭炮依旧在不断向加沙包围而来的以色列国防军发射。
除此之外,一些“卡桑”旅以某增程型122火为基础放大改进而来的大型火箭弹也在9日的战斗中投入了战斗,凭借着射程优势和“铁穹”系统过载后的空档期,这些火箭甚至打进了第二大发电厂鲁滕贝格和特拉维夫的战略生命线日时,他们甚至使用了拥有50公里射程的Badr(“白德尔”)-3型远程火箭攻击了海法周遭的机场。
不过即便如此,“卡桑旅”也还没有将自己手里的好货全部拿出来。在10月13日对抗以色列狂轰乱炸加沙的战斗中,他们还使用了一枚应该智进行过一次试射、从未见诸报端的“Ayash”250战术火箭,攻击了海法附近的军工厂并引发火灾。该弹射程超过200公里,已经跨过近程弹道导弹与远程火箭炮的门槛了。
火箭弹的战场显然不仅限于地面。在10月8日的战斗中,“哈马斯”组织下属的“卡桑”旅就使用了“穆巴尔”-1防空火箭系统。该系统疑似采用比“拉乔姆”更大口径且更长的发射管,并使用一种VT和可装定的复合引信。
这些简陋但几乎是二战前后“防空火箭”的继承者,目前还没有取得可确认的击落与击伤战果,但对于以色列方面的直升机行动还是起到了不少遏制作用,尤其在与其他防空导弹搭配使用的情况下。根据接收采访的武装组织人员的说法,还可以使用雷达对该系统进行引导,但他们并没有展示相关设备的运作影像。
自俄乌战争爆发以来,各种大大小小的无人机之于战争的重要性早已被各事专家与观察人士提高至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但显而易见的是,以色列方面对于该装备的价值认识一直不高。
实际上早在2021年前后,加沙口岸地区就出现过使用四轴小型无人机走私手机的报告。但以色列方面除了放任士兵对这些小东西射击取乐外,并无其他作为。
通过暴力破坏取乐算是人类顽劣的天性之一,但就像人们在宣泄天性时会暴露自身弱点一样,频繁的射击取乐早已将所有炮楼与遥控武器站的射击与探测角度暴露无遗。
最终,在2023年10月7日的突击行动开始时,数十架无人机沿着完全安全的通道轻而易举地飞到了以方由混凝土炮楼和密集遥控武器站构建的封锁线头顶,实施侦察,并通过投掷小型炸弹拔除了这些以方前线最为关键的眼睛,为后续部队打开进攻通道。
而在之后的战斗中,这些小型无人机更是成为了以轻步兵为主的突击队员的重要反坦克支援武器。以军的许多“梅卡瓦”与其他装甲战斗车辆,都是被四轴无人机投掷破甲弹击毁或瘫痪。
除了小型四轴无人机外,哈马斯还投入了一些在去年才刚刚展示过的ZOUARI(扎瓦里”)式攻击无人机/巡飞弹。
这些无人机的布局与也门胡塞武装研发的“萨马德”系列无人机相近,但采用更为廉价的发泡塑料作为外壳,体积更小,机头也更加圆钝,以至于给人一种与俄罗斯“海鹰”10无人机接近的错觉,机头上方的老式摄像头更是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加沙和以色列定居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哈马斯完全可以不在乎航程的问题。这些无人机的最大理论航程甚至还不到150公里,却安装了一个重达30公斤的破片战斗部,用来摧毁步兵与轻装甲设备。
该机在8日左右投入战斗,曾对多处以军的临时集结点和机场发起过袭击。不过由于“哈马斯”宣传部门一直没有放出相关宣传材料,这些袭击的具体打击效果尚且不得而知。
巴勒斯坦抵抗力量手中的无人机可远不止这两种,仅“卡桑旅”手中的各种无人机就有七八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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